紫衣男子滿臉帶笑的說道,「本人天荒聯合會會主篷越山,久仰狄神醫大名,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。」
篷越山說完一句後,心裡已經是被曹昔的容貌驚住,他見過的美女不知道有多少了,還真的從未見過曹昔這樣的容貌。不過看外面圍觀者的眼神,他就知道並不是他篷越山沒有見過。
以篷越山這種強者,一看見狄九這種強者,立即就感應到狄九的實力不會比他低。他的目光沒有在曹昔身上久留,再留下去,那是有損他的威名。
狄九看見其餘幾人還要上來見名,攔在前面說道,「我朋友被人吊在天荒市外面,身受重傷,我現在要去救我朋友,別的事情以後再說吧。」
聽到狄九的話,篷越山的臉色立即就難看起來。狄九的確是偌大的名頭,可他篷越山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。僅僅一句以後再說,就將他迎出來的情分抹殺掉了。
不等篷越山再說話,狄九已經越過篷越山直接進入天荒市。
篷越山一皺眉,正想說話的時候,狄九忽然轉過頭來,「對了,篷會主,我想要請問一下,是誰將我朋友吊在了天荒市的牌樓外面?」
篷越山心裡被氣笑了,他沒有回答狄九的問題,呵呵一聲說道,「狄神醫,雖然你醫術驚人,不過天荒市外面的牌樓象徵著天荒的尊嚴。現在被你毀掉了,恐怕後果比較嚴重。」
「哦,那我就在天荒市等著,看看到底有多嚴重的後果。看樣子,篷會主是不打算告訴我答案了?那也沒有關係,等我救了我朋友後,我會來問問清楚的。」狄九不屑的說道。
「會主,此人一刀將四根鐵木化為碎渣,輕鬆就救下了崔月荷。」一名青年武者小聲的在篷越山耳邊說了一句。
篷越山正疑惑狄九是怎麼救下崔月荷的,為什麼牌樓的四根鐵木柱化為了碎渣的。現在有人給他答案,他心裡立即就是一跳。一刀將四根鐵木柱化為碎渣,他能不能辦到?
不管能不能辦到,篷越山在這瞬息時間已經下定了決心,他哈哈一笑,臉上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陰沉,「狄神醫,這也不是不能告訴你,因為大家都知道。崔月荷得罪了大荒盟,被大荒盟的盟主大荒穆吊在了牌樓上逼問你的下落。」
說完篷越山還嘆了口氣,「穆兄弟這件事做的倒也是有些過激了,其實什麼事情不好商量呢?」
狄九根本就懶得理睬篷越山的感嘆,冷聲問道,「大荒穆在哪裡?」
「哦。」篷越山哦了一聲,看起來沒有半點隱瞞的說道:「聽說曾合的女兒曾伊薰突然好了,大荒穆的兒子和曾合的女兒是一樣的病,所以他第一時間找到津海市去了。同去的還有天荒武者醫院的院長、天荒市的市長等人。我比較懶散一點,就沒有跟著後面去湊熱鬧了。」
狄九掃了一樣篷越山,微微一笑:「篷會主,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。」
說完這句話,狄九再也懶得理睬篷越山等人,加快速度進入了天荒市。
「會主。」狄九進入天荒市後,篷越山身邊的那名女子低聲說道,「我們要不要動手?」
篷越山冷笑一聲,「動手?為什麼要動手?我和那狄九有什麼恩怨需要動手的?」
「他毀掉了牌樓,我怕我們不出手,等蔡忝和大荒穆等人回來了,會找我們的麻煩。」女子有些擔憂的說道。
篷越山沒有回答女子的話,只是走到那化為一堆碎屑的鐵木渣面前,彎腰撿起了幾塊鐵木碎渣看了一會後,將手中的碎渣遞給女子,「你覺得這種強者就算是我動手,能一定拿下他?況且守護天荒市牌樓可不只是我篷越山的事情。」
還有一句話篷越山沒有說,狄九是一個神醫,若是輕鬆醫好了大荒穆兒子的病,說不定和大荒穆坑壑一氣。他篷越山在這個時候得罪狄九,除非他傻了差不多。
「倒是那個女子,應該叫著曹昔吧?居然如此漂亮,是什麼來頭?」篷越山看著已經消失在天荒市深處的狄九等人,又是皺眉說了一句。他肯定就算狄九不是神醫,曹昔的出現,也會引起非常大的糾紛。曹昔這種女子出現,大荒穆不出手爭奪,就算是他篷越山眼睛瞎了。
……
天荒獵豹酒店,在天荒市其實算不上什麼多高大上的酒店,不過這個酒店最顯眼,進入天荒市後就可以看見。
狄九要救人,在看見獵豹酒店後,立即就招呼曹昔還有背著崔月荷的小安候進入了獵豹酒店。
不管狄九將來的結局如何,狄九可是大荒穆、蔡忝、於由品這些頂級強者尋找的神醫,加上天荒聯合會的會主篷越山也親自出門迎接,人家還不鳥。這種人來住店,酒店就算是沒有房間,也會空出最好的房間來。
狄九三人很快就訂到了一個頂級套間,四個房間一個大客廳。
「阿九,你進去救月荷吧,無論月荷做過什麼事情,我也希望她親口說出來,為什麼?」一進入房間,曹昔就忍不住說道。
多少年來,崔月荷、大茅、小安候和她一起經歷過太多,都是生死之間的交情。大茅出事,崔月荷叛變,都讓她難以接受。
狄九將崔月荷帶到了房間,從包里抓住金針,以他現在的修為,一片金針下去,崔月荷體內鬱結的氣息立即被疏通開來。甚至被打傷的五臟六腑,也在狄九的調理下迅速康復。狄九現在元魂境的實力,就是不用一點藥材,也僅僅是用了半個小時時間,就將崔月荷徹底救了過來。
「你是阿九?」崔月荷睜開眼睛看見狄九的第一句話就是震驚的叫了出來。
聽到崔月荷的聲音,曹昔和小安候都是迫不及待的衝進了房間。
「曹姐,小安候,你們沒事,那太好了……」崔月荷真情流露,說話的時候眼圈都紅了。
小安候哼了一聲,「我命大,沒有被你一刀幹掉,可憐大茅了,他應該早就被你殺了吧。崔月荷,如果你想要那些東西,你直接說,我和大茅絕對不會搶奪你半點,可你為什麼要如此心狠手辣?要殺了大茅?」
小安候說到這裡,想起大茅為了救他被殺,也是忍不住哭出聲來。
「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」崔月荷眼裡露出極度悔恨,連聲說對不起,可她自己的眼神都無法原諒她說出來的對不起。
曹昔吸了口氣,緩緩說道:「月荷,我們四個人情同兄妹,你為什麼要這樣做?」
崔月荷緩和了一會後,總算是冷靜了下來,她看著曹昔說道,「曹姐,我真的沒有想過這麼做,可在我手摸到那神龕的時候,我的身體就不由自主了。我的身體中就好像進入了第二個靈魂,那個靈魂掌控了我的動作和我的一切,甚至是我的思想,我瘋狂要爭奪回來對身體的控制權,可是我始終辦不到。我暗算了小安候,暗算了大茅,可那不是我的本意……」
小安候哈哈一笑,「你可以說的再玄乎一些,也許我真的會相信你了。」